本文整理自2021年5月6日于北京大学静园二院举行的主题为“南亚和东南亚的伊斯兰文学网络”的学术讲座。主讲人罗妮特·里奇(Ronit Ricci)为希伯来大学亚洲研讨系与比较宗教研讨系Sternberg-Tamir双聘讲座教授,兼任亚洲研讨系系主任,次要研讨方向为印度尼西亚历史与文明、爪哇与马来文学、南亚与东南亚伊斯兰文学网络,以及殖民时期的亚洲放逐者与团圆群体。本次讲座基于Ricci教授的专著《翻译伊斯兰:南亚与东南亚的文学、皈依与阿拉伯文明圈》(Islam Translated: Literature, Conversion, and the Arabic Cosmopolis of South and Southeast Asia)。该书曾获得美国亚洲研讨学会(AAS)2012年度的Harry Benda(东南亚研讨方向最佳专著)大奖。讲座由东南亚系助理教授谢侃侃掌管,国别和区域研讨专业助理教授张忞煜、清华大学历史系副教授曹寅作为与谈人参与了讨论。
如何思索言语和文学在南亚和东南亚文学网络中的作用?南亚研讨者、梵学家谢尔顿·波洛克(Sheldon Pollock)在《人人世的诸神言语:早期印度的梵语、文明、权利》(The Language of the Gods in the World of Men: Sanskrit, Culture, and Power in Premodern India)一书中所提出了“梵语文明圈”(Sanskrit Cosmopolis)的概念,为里奇教授思索相似的南亚和东南亚伊斯兰化以及言语和文学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提供了灵感和框架。波洛克以为,公元300至1300年间,南亚次大陆和东南亚区域构成了一个共同的文明圈(Cultural Sphere),梵语在其中扮演了独特的地位,梵语文学作品也促进了地方言语文学作品的出现。里奇教授借用了这一概念,以为在“梵语文明圈”之后,阿拉伯语在南亚和东南亚崛起,成为了一种重要的跨地区言语,构成了一个“阿拉伯语文明圈”(Arabic Cosmopolis)。经过阿拉伯语,伊斯兰教对泰米尔语、马来语、爪哇语产生了宏大影响,同时,运用这三种言语的地区与之前的“梵语文明圈”是有所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