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医 | B超已“破圈”，肿瘤治疗、5G+AI、无创诊断

将来超声探头只需求在体表停止探测，就能获得体内的接近病理结论的检查结论。
文 | 黄祺


说起做B超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是不是一间阴暗杂乱的小屋，一位看不清相貌的医生？
曾经，医院里的检验科、影像科作为“辅助科室”，存在感不强，做检查的医护人员被病人们称呼“徒弟”。不过如今状况完全不一样了，检验报告和影像报告成为疾病诊断和治疗中的重要根据，没有他们，临床医生可以说寸步难行。
2020年，超声医学从影像医学下的三级学科晋级为独立的二级学科，超声医学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在同济大学附属第十人民医院（以下简称上海十院）超声医学科，创新的超声技术和诊疗形式更是早已“破圈”。

在这里，超声可以为甲状腺结节、肝脏肿瘤、妇科子宫内膜异位症等多种疾患提供从检查到治疗的一站式方案；团队独创了5G远程超声系统，医患远隔千里完成检查诊断；目前正在开发面向皮肤的超高频超声+OCT显像设备，将来有望完成接近病理检查的无创检测。
上海十院超声医学科的年均超声介入诊疗量和疾病复杂程度目行进入华东乃至全国前列，在同行和患者中有良好的口碑。2019和2020年上海全市38家三级医院中，上海十院超声医学科质控均排名第一。

徐辉雄教授在学术交流中
超声是一种价格不高、运用范围广泛的医疗技术，对这个“宝藏技术”，我们过去了解得真实是太少了。

到超声科去做肿瘤手术

上海十院超声医学科是上海独一拥有独立诊疗中心和独一拥有住院病床的超声医学科，目前学科床位有近30张。
打开上海十院官方预定通道，进入“门诊预定”页面，左侧第一位就是“超声（门诊）”。过去病人跟超声医生打交道，通常是先去某个科看病，由医生开检查单再去超声医学科预定。但如今，患者可以直接挂号到超声医学门诊或肿瘤微创治疗中心门诊寻求检查和治疗。
假如需求进一步治疗，医生会安排患者离开医院1号楼3楼的超声医学科综合诊疗中心，跨进这扇门，患者就能获得从检查到介入治疗的一站式医疗服务。诊疗中心明亮整洁的环境，一改过去大家对超声检查室阴暗杂乱的印象，次序井然。
介入治疗室内，记者见到一位刚刚做完甲状腺结节介入治疗的女患者，坐在手术床旁边的凳子上休息。介入治疗的创伤极小，一根很细的针伸入病灶地位对结节或者肿瘤停止物理消融，普通非常钟左右就完成治疗。治疗后伤口贴一个创口贴即可，普通当天即可出院。
上海十院肿瘤微创治疗中心及超声医学迷信科带头人徐辉雄教授告诉记者，这些年甲状腺疾病高发，甲状腺癌位列高发的十大癌症之中。最后超声是筛查和诊断甲状腺疾病的重要手腕，但从保全甲状腺功能和避免过度治疗的目的出发，上海十院将超声与介入治疗技术交融，病人只需到了超声医学科综合诊疗中心就可以完成整个诊疗过程。
超声下的介入治疗创伤小、效果好，越来越遭到患者的欢迎。“我们这里的患者大部分是病友之间口口相传，或者是其他科室的医生引荐来的。”
保留甲状腺治疗结节，超声引导下的消融手术显示出了本人独特的优势。在超声+细胞学检测+基因检测的精准诊断后，一部分患者并不需求接受手术，还有一部分只需接受微创的消融术就能达到很好的治疗效果。“甲状腺结节的各种超声介入诊断和治疗，科室每年要做几千例。”

甲状腺知识宣传周上海十院的义诊活动
超声下的介入治疗还可以治疗甲亢。传统的甲亢治疗通常是依托药物，患者必须长期服药，但药量控制不好又会变成甲减，而手术切除甲状腺的方法很多患者不情愿接受。在超声医学科，医生经过精准消融部分甲状腺来达到控制甲亢的目的。
在上海十院超声医学综合诊疗中心，另外一个大病种是子宫内膜异位症。“患这个疾病的人群非常庞大，很多女性表现为下腹痛，有的人由于子宫内膜异位而带来不孕不育，过去对这个疾病没有特别有效的治疗办法，治疗后容易复发。”徐辉雄教授引见，上海市第十人民医院引进了在子宫内膜异位症的治疗上曾经非常有名的专家余松远主任医师，目前科室的子宫内膜异位症微创消融及硬化治疗手术量在全国首屈一指，每日的专病门诊患者纷至沓来，绝大多数来自全国各地，都是辗转求医后慕名离开十院超声医学科。

上海十院超声医学综合诊疗中心患者留下的希望
这些年科室里常常收到患者治愈后怀孕生子送来的喜蛋，让医生们深感欣喜。
很多人疑惑，过去我们以为超声检查分辨率不高，因此无法提供准确的影像图像，医生会建议患者去做CT或者核磁共振检查。为何如今超声可以得到如此广泛的运用，甚至直接与介入技术交融在一同？
徐辉雄教授引见，如今的介动手术中，核磁共振图像与超声图像婚配，两个图像放在一同扬长避短，既能准确透视病灶的状况，又能在手术中灵敏运用，不会漏掉病灶细节。

徐辉雄教授与经治的结肠癌肝多发转移患者合影，患者已生活超过10年

徐辉雄教授与经治的原发性肝癌患者合影，患者已长期无瘤生活
徐辉雄教授的专长是肝脏肿瘤的治疗，多年来积累了大量的阅历，治疗肝脏肿瘤数千例，不少当年以为是早期的患者经过治疗曾经生活超过十年。有一位从青海到上海求医的患者，当初肝脏上存在多个肿瘤，其中最大一个直径大于5厘米。在超声与核磁共振图像导航的指引下，徐辉雄教授准确地找到一切肿瘤，然后耐烦肠针对肿瘤一个一个地停止精准的消融治疗。如今十年过去了，不久前患者还回到上海复查，治疗至今癌症没有复发。
“超声下的消融治疗不光是一种部分治疗，肿瘤部分坏死后能产生很多抗原，加强免疫效应，达到免疫治疗的效果，这是整个技术非常分明的优势。”徐辉雄教授说。
仰仗在治疗肿瘤上独特的优势，上海十院超声医学科这些年声誉迅速提高，不少外地患者慕名而来，行业内，也有越来越多的医生向患者引荐超声科。

徐辉雄教授和他的超声引导肿瘤微创治疗团队

当超声医学遇到5G时代

上海是中国超声医学的来源地，上世纪50年代，遭到国外用工业超声探伤仪（A超）诊断疾病的启示，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的专家尝试用江南造船厂消费的I型工业探伤仪来诊断疾病，开启了超声技术在医学中的运用。1959年1月27日，《新民晚报》刊发“用超声波探查癌肿”的音讯，惹起全国惊动。
创新是学科发展的不竭动力，如今，徐辉雄教授带领团队也在做创始性的研发，经过医工结合的合作让超声医学持续不断焕发活力。
往年5月，一辆表面平平无奇的中巴车开到间隔上海2000多公里的贵州省铜仁市思南县许家坝镇，车门打开，车里却是大有乾坤。除了一张检查床，还有一只机械臂，机械臂顶端是一个超声探头。

上海医生为贵州的患者做远程超声检查
当地医生只需求协助检查者躺好，开启机械臂，接上去，操控探头的就是远在上海的医生了。身在上海十院的医生，一边远程操控探头，一边经过视频告诉检查者：“甲状腺大小正常、质地也平均，没有任何成绩。”
这次远程的义诊，用到的就是徐辉雄教授团队与相关团队结合研发的“5G远程智慧超声诊断体系”。超声检查的质量与医生的阅历有比较大的相关性，而中国优秀的超声医生并不多，医疗资源分布不均。借助这种基于5G并结合AI的远程超声诊断体系，高程度的超声医生可以远程为复杂疾病的患者停止诊断。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一个统计，全世界只要5%的患者能获得高质量医学影像服务。而没有影像，就等于诊疗行为得到了“眼睛”，效果可想而知。像“5G远程智慧超声诊断体系”这样的技术平台，将协助超声医学更好地在基层医院运用，让更多患者得到经济而有效的检查诊断。
徐辉雄教授引见，远程诊断只是这套系统的其中一个运用，系统还能协助超声医学科室控制诊疗质量。比如经过这个系统，年轻医生的检查准确率能提高百分之四十左右。在AI技术的协助下，年轻医生的诊断程度可以很快与高年资医生相当。
目前，徐辉雄团队结合研发的这套系统曾经被全国各地几百家医院引进运用。科室常年针对青海、新疆、西藏、云南及市内崇明、社区等地的医院提供远程服务。仰仗在远程5G范畴的原创开发和推行运用，科室也成功当选上海市5G运用试点单位。

“高大”又“亲民”，超声还有有限能够

都说超声技术比较亲民，如今，徐辉雄教授团队正在研发一套全新的设备，让超声医学变得既“高大”又“亲民”。这套由上海十院超声医学科与科研院所合作研发的系统名为“面向皮肤的超高频超声+OCT显像设备”。
传统的病理检查需求医生从患者体内提取样本，实践上是要做一个有创的小手术。而此时患者往往曾经出现症状或者疾病曾经发展到了后期。有没有能够在疾病早期经过无创的方式就能做病理检查呢？“面向皮肤的超高频超声+OCT显像设备”试图处理这个成绩。
徐辉雄教授说，正在研发的超声设备精度达到微米级别，将来超声探头只需求在体表停止探测，就能获得体内的接近病理的检查结论。这个技术将在癌症早筛等范畴发挥重要的作用。

超声医学科文明长廊
在临床科研上，徐辉雄教授还有很多的想法，这个科室也是国内少有的拥有弱小临床科研才能的超声医学学科。2020年，上海十院超声医学科相继获批筹建上海超声诊疗工程技术研讨中心、国家放射与治疗临床医学研讨中心上海分中心、同济大学介入诊疗临床研讨中心，科室同时也是上海仅有的几个超声临床重点专科之一。
超声医学科依托上海市第十人民医院的临床医学科创园区，建立了面积近千平方米的独立实验室，凝练了肿瘤分子诊断、靶向药物/基因递送、新型肿瘤疗法研发、肿瘤免疫和代谢微环境演进研讨、肿瘤异质性与功能分型、肿瘤疗效与预后评价等六大研讨平台。

超声医学该让大家刮目相看

徐辉雄教授团队在超声医学上所做的打破性贡献，令世界同行刮目相看。世界超声生物医学结合会（WFUMB）主席约请徐辉雄教授执笔编写了两部国际威望指南——《国际肝脏超声造影指南》和《前列腺超声弹性成像指南》，其中他提出了肝脏、前列腺、甲状腺等多种疾病的国际诊治标准并被数十个国际指南收录。徐辉雄是制定WFUMB全球官方指南的首批中国专家。他的团队成员还执笔了《WFUMB甲状腺超声弹性成像指南》。

徐辉雄教授与先生们在一同
“能执笔这三个国际指南，充分阐明国际超声医学界对中国超声医学程度的认可，代表中国的超声医学在部分范畴曾经跻身于世界前列，并引领全球超声事业发展。”徐辉雄教授表示。
超声医学的发展阅历了跌宕坎坷，由于新的医学影像技术的出现，超声检查一度被以为曾经落后于医学的要求，很多医院里超声医学科严重萎缩，优秀人才流失。
2011年，曾经在业界声誉鹊起的徐辉雄教授受邀离开上海十院时，这里的超声科有着异样的窘迫，人心浮动，濒临崩溃。但徐辉雄置信，超声医学的优势有待开发，超声医学将来不只不会被淘汰，还会由于与其他技术结合而焕发新的生命力。
徐辉雄带领团队一边强化临床诊疗才能的提高，他深化临床一线，自动对接相关学科，展开60余项新技术的研讨，其中很多技术在上海乃至全国都是率先展开；同时大力推进超声诊疗形式变革和病种结构转型，经过介入化、精准化、功能化、分子化、高频化、智能化等六大举措，分明提高科室对疑问复杂疾病的诊疗才能。科研和临床转化上，他积极推进医工结合，与科研院所合作并大胆尝试，获得了丰盛的成果。
“学科好不好次要是看带头人能不能以身作则。”这些年，徐辉雄教授在人才培育上花费了很大的精神，超声医学科每天下班后的专业研讨坚持多年。他反复告诫本人，要多思，多想，并身体力行。徐辉雄要求先生：不要做反复别人的工作，要做就做创始性的研讨。
超声医学科看起来不如其他学科“光鲜”，因此报考这个专业的先生往往学历背景并不是最优。但在徐辉雄严厉的要求和精心的培育下，从上海十院超声医学科毕业的先生，成了各个大医院超声医学科抢着要的人才。科室近年来培育国家杰青1名，国家优青2名，在国内处于抢先地位。一大批青年人才锋芒毕露，获得上海医学领军人才、上海青年拔尖人才、上海启明星、上海浦江人才等荣誉，并在多个全国性的学会当中担任重要职务。
三甲医院肩负着推进医学技术提高的责任使命。继2019年获批9项国家自然迷信基金项目后，2020年上海十院超声医学科国自然申报再上新台阶，共有10项国自然获批立项（含国家优青1项）。2020年，科室成员以第一作者身份在众多国际知名学术期刊上发表高程度论著28篇，其中包含影响因子10分以上的文章8篇。近年来发表影响因子10分以上的论文20余篇。
面对这些成绩，徐辉雄教授很淡然。“获得项目和发表文章不是目的，影响因子不是我们追求的目的，而是代表对未知范畴的探求达到了新的高度，能获得同行的认可。超声人要无情怀和担当，一直站在临床和迷信的前沿，创造性地为病人提供优质服务”。
亲历了超声医学从低谷中走出、有了更大发展空间的过程，徐辉雄教授设立了新的目的。
他以为，将来超声医学的概念将进一步拓展，传统的辅助学科与临床学科的界限将进一步淡化，在这样的理念下，超声引导下的疾病诊治过程将变成全程精准“可视”，使疾病更早期发现、治疗过程更准确靶向、疗效评价更牢靠。
导航、交融、多模态、人工智能、机器人等各种技术与超声互相浸透，将来的超声愈加魔幻，愈加有生命力，超声理想上曾经成为了“香馍馍”，是名副其实的“宝藏学科”。
超声医学曾经大不一样，“宝藏学科”将来还会有更多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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